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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晚餐,妻做了槐花饼。儿子吃得津津有味。我回去得晚,本来他吃过饭了的,但仍没有吃够,和我一起又分享了一大块。还直呼好吃。我告诉他,这叫槐花饼。他口齿不清地重复道“菜花饼”,他是把这槐花当作油菜花了。因为前些日子,妻一直都兴致勃勃地到郊外摘地里的嫩油菜,然后拿回家用滚热的油烩豆巾,儿子也特别爱吃。你夸他,他也每每美美自夸说“羊爱吃青草”(因为他属羊)!
当看到儿子大口大口咬着槐花饼的时候,我心里想,他这一代因为这一食物终于与我与他的爷爷奶奶那一代交汇了。
那日打护城河桥上过,我隐约看到一树白花花的影子,就对妻说,槐花开了!妻不信。上周六,把幼儿弱女一并送去学画画的学画画,学钢琴的学钢琴,然后妻与我一起去访槐花。
护城河畔,我们心里的老地方。土筑的短堤,分散地栽种着些洋槐树。除了结了荚的油菜,还有正吐花的蚕豆,秃子一般露出的空地上的稀稀落落的菜秧,最多的就是蒿草。
我们来晚了!槐花几乎全盛开了!一场花事竟如此悄无声息?地上躺着些残枝,甚至还有棵树几乎被“腰斩”了,想必那是采摘槐花的人所为,大有竭泽而渔的意味。妻不胜惋惜。我开玩笑说,这槐树就是中国母亲的象征。我们望树兴叹之余,只好又跳又蹦,从残枝或低矮的枝上捋一些,以解童年之思,也算拾人牙慧吧。
“榆柳荫后檐,桃李罗堂前。”真可以说,在我们的童年记忆里,房前屋后,处处栽种着洋槐树。每一到仲春时节,一片白色的海洋,微风过处,送来缕缕清香,好闻极了!摘一串,撕一个在嘴里嚼,一股甜蜜的滋味,终身难忘。想想,槐花蜜该是不错的呢!
尽管现在进了城,成了“城里人”,但几乎年年都要吃一顿槐花饼。我们吃出了童年的滋味,不知道儿子吃出了什么滋味,他年会否忆起吃槐花饼的时候,还是说对槐花而不识?